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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qiangshuai521  2021-05-13 21:59  阅读 217 views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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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阵内大大咧咧地走向那群少年,没有丝毫犹豫。我吃了一惊,顿时对阵内生起一番敬意。但现在想起来,也让人哆嗦不已。

“你们等等!”阵内钻到那群少年中间,伸出手掌,飒爽地说道。虽然看起来有些演戏的成分,但他总归是在喊了声“不许打架”后,站到那个即将被打的孩子面前,摆出保护他的架势。

“干吗呢,大叔?关你什么事啊?”围成一圈的三个少年自然愤愤不平。他们个个体格健壮,应该是学校运动社团的人,不管怎么说,阵内一个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。我开始感到不安。

但是阵内接下来的行动超乎了我的想象。

“闭嘴,小屁孩!”阵内字句清晰地说了这么一句,忽然转过身,不由分说地给了脸色苍白的眼镜少年一记重拳。他打得有模有样,应该是动了真格。

毫无防备的眼镜少年被结结实实地放倒,摔进了电线杆旁的塑料水桶,眼镜飞了出去。

“哎?”我吃了一惊。

三个少年也是一样。“哎?”他们面面相觑。“哎?”“哎?”除了阵内,包括被打少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摸不透情况。阵内完全不在乎大家的反应,而是优哉游哉地回到我旁边,摆出一副满足的表情。

“喂,这算什么事?”

“这么一来,那帮家伙就打不成那孩子了。”他满不在乎地说道,接着再次回头对那些少年说,“我赢了!你们赶紧回家歇了吧!”他又举起双手“嗷——”地吼了一声。

少年们不知所措,个个歪头琢磨,或许是这场突发的喜剧让他们感到混乱,他们的表情开始僵硬。接着,不知为何,他们扶起倒在一边的眼镜少年,仿佛要逃开一个精神变态的人一般,四个人一齐离开了。或许是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”的原则让他们产生了突发性伙伴意识。

总之,阵内的办事方法,别人是学不来的。

4

宣称“去传教会更省事”的阵内,之后又哗哗地翻动起报纸,拿着一版对我说:“喂,看看这个。”

“啊,这个我倒是在电视新闻里看过。”我回答。报上写的是侵入机械租赁公司董事长宅邸的男子持枪抢钱的案子。当时董事长不在家,未能如愿抢到钱的强盗正好撞上了一个保姆,于是把她劫持走了。

“昨天晚上,那个人趁强盗不注意逃出来了。”

中年保姆在媒体见面会上显得十分激动。“那……那个强盗,简……简直像个野兽!”她说道。这让记者们一阵骚动。这样的话本不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妇人在公开场合应当说的。与其说她是因为被卷入案件而受到惊吓,倒不如说是因为面对众多镜头而感到大出风头。

“这可是在我们市发生的事。”

“是吗?”

“案件的元凶还没有被抓住。要是被抓住了,发现是个未成年人,可能就要跟我们打交道了。”

我看了一眼报纸上刊登的凶手肖像画,下巴上笔挺的胡须怎么看都不像只有十几岁。“这不可能是个未成年人。”

“谁知道呢。年轻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以貌取人了。”

“不,你说的完全是另一码事。那个保姆不也说凶手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吗?”

“没那回事。我猜那家伙就是个未成年人,一定没错。”阵内认真起来,“很遗憾,武藤。这个留胡子的凶手就是未成年人,不久的将来,他会来到这所家庭法院,由你接待。”

“别说些不吉利的预言。”我本来心情就不好,要是眼前再出现这样威风逼人、满下巴胡子的高中生,我只能往外逃。

我从柜子里拿出案件记录,哗啦哗啦翻了起来。今天预定要见一个名叫木原志朗的少年。他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,因为偷漫画书而被送到了这里。

5

其他调查官陆续出现。现在已经八点过半,一天的工作就要开始。七个调查官各自对着自己需要受理的少年,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地伤脑筋。

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二十分钟,志朗已经出现在门口。

志朗身旁站着一个男子,应该是他父亲。调查官与少年面谈的时候,监护人出席是必不可少的。因此,他父亲也被要求必须到场。

传唤书上有一栏是“监护人”,我们会在上面填上应当到场的家长。有些调查官直接把家长的名字写在上面,也有些会像我一样,在那一栏上填“父亲”或者“母亲”。为了让家长们多少带上些作为家长的自觉,我总会在“亲属关系”一栏写上“你们可是这孩子的父母。”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效果如何,但是我想,这就和做祷告和练英语口语一样,只要踏踏实实地反复做,就一定会产生效果,一定会。

“木原志朗?”我问话的声音稍微有些紧张。因为之前那些遭到背叛的悲伤记忆忽然浮现在我的眼前。

穿着校服的少年答道:“是的。”他的视线忙乱地游移,没有直视我的意思,说话声也很微弱。

少年比我略矮,大概有一米七,身材瘦削,头发自然地竖着,看上去很帅气,给人留下颇时髦的印象。

“您是他父亲吧?”

听我这么一问,目测四十五岁左右的短发男子生硬地答道:“啊。”他穿着一身深蓝色化纤运动服,看上去像是刚刚慢跑回来,脸上架着一副大黑框眼镜,跟脸形一点都不搭配。

我来回朝志朗和他父亲瞟了几眼:冷漠的父亲和怯生生的少年,不讲究着装的父亲和时髦的少年。我心里一边默念上述看法,一边看着这二人。

“我们到接待室去吧?”我刚说完,少年便吓了一跳似的挺直腰杆。看来他十分紧张。

我暂时回到桌旁。一旁的阵内抬起头,朝站在门口的父子俩一瞥,又看了看我僵硬的侧脸,然后伸手给了我一本文库本,说道:“这个,能派上用场。”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如果有必要,你把这本书借给那个少年吧。”

我接过包着书皮的文库本,又问了一遍:“这是什么?”

“芥川龙之介的《侏儒的话》。”

这应该是芥川龙之介写的警句集。“这会有效果?”

“从不失灵!”阵内说这话并无根据,口气却充满自信。

我单手拿着文库本,它的书页翻卷了,“道德”的字样映入我的眼帘。

道德是方便的别称。就像是“左侧通行”[3]。
“这……这不是害我吗?”此时的我一定是一副欲哭的愁容。

“重要的不是让他读什么,而是让他思考什么。你可以对他说,下次来之前,把这本书中最触动他的句子找出来。关键是要他自己思考出哪一句最好。”

“别给我断言我还会第二次接待他。”我苦着脸说道。

家庭法院调查官处理的案件分为两类:羁押案件和送交案件。羁押案件是指要将少年移送至鉴别所[4]的案件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必须去鉴别所和少年见面。反之,在送交案件中,当事少年依旧住在家中,过着日常的生活。送交案件适用于扒窃和偷盗自行车之类的轻微犯罪。志朗的情况正是送交案件。送交案件中,因为少年犯的不是大事,所以很多情况下都是进行一次面谈,确认事发情况和本人是否反省,再写个报告就算结束。但如果少年的情况令人担忧,或者面谈进行得不顺利,那就要进行后续面谈。

“听我的,拿着吧,以防万一。”到头来,那本文库本硬是被塞到了我手里。

6

接待室装饰着观赏植物和绘画,大概是考虑到不要给少年压迫感和闭塞感。首先,我自报姓名,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,然后大致浏览了一遍由他父亲写的调查问卷。调查问卷上写了志朗和他父母的简历,看上去像个家庭介绍。

志朗父亲的名字和我喜欢的小说家一模一样,连汉字都一样。这并不是个常见的名字,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按照那个作家的名字起的。于是我试着说道:“有个和您同名的作家呢。”志郎父亲却板着脸答道:“不知道。”我也只好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啊,这样啊。”

志朗父亲的职业是“饮食店董事长”,看名字是一家有名的连锁店,包括居酒屋和西餐厅,已经在全国开了好多家。“您就是那家店的老板吗?”我佩服地问道。对方面无表情地答道:“算是吧。”

“您一定很忙吧。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“您今天请假过来的?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我感到一阵窝火,但还是忍着没表现出来。

“我来确认一下事实。”我读了一遍警察送来的“犯罪事实陈述”,然后问他们是否有误。

其间,志朗一直低着头。

志朗的父亲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志朗。真是令人不快的眼神,我想,这眼神里感觉不到凝视儿子时该有的温暖和慈祥。这是瞪眼,是监视,是冰冷的眼神。

“能告诉我一下……”为了让志朗放松下来,我语气温和地说道,“你是怎么去那家书店的?骑自行车?”

首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。用和缓的提问让他们明白,这次面谈不同于警察局的审讯和法庭上的陈述,家庭法院的调查官也不是敌人。让他们抛开恐惧和警惕,一点点取得他们的信任,直到他们敞开真心说话。我们的工作概括起来就是如此。

我找工作的时候看到一本书上这么写:“家庭法院的调查官就是运用心理学和社会学上的技巧,探明未成年人犯罪的原因和机理,在此基础上向法官给出合理的处理建议的犯罪问题专家。”

现在想来,这真是一段看上去既像那么回事又不像那么回事、颇为玄妙的说明。真的是犯罪问题专家吗?我直想摇头。

确实,我们平均每个月要和二十个以上的少年见面谈话,比其他人接触问题少年的机会多得多。但直到现在,我仍然没找到什么犯罪的机理。

调查官的工作无法和医生的工作比灵敏。医生只要看看X光片,观察一下血液检查的结果,就能决定患者的治疗方法。而我们却要揪挠着头发,时常闷闷不乐地决定如何处理少年犯。有时我们还会因为少年们的背叛而失掉自信,就像我这样。

我忽而想起阵内有一次发火的情景。当时,前任主任调查官催促他赶紧把事情了结。“既然是专家,就应该对未成年人犯罪的模式很有经验,不是吗?赶紧把事情给我办完。”主任粗暴地说道。一定是当时持续很久的创纪录酷暑让那位主任烦躁起来。

那个时候,阵内说了这么一番话:

“和孩子们打交道,可不是讲什么心理学或社会学。他们不是统计数据,也不是数学公式、化学公式,不是吗?况且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独一无二。那种说什么谁像谁的话,我可不敢恭维。我就受不了别人老说我像约翰·列侬。可是,有些调查官常常挂在嘴上的却是‘啊,这孩子是这种家庭环境下长大的’‘这和以前处理过的案子是同一个类型’。这样把孩子们嵌进不同的型号里,孩子们会高兴得起来吗?这就像是情人节里所有男同事都得到了巧克力。从喜欢的女孩那里得到巧克力,满心欢喜地打开,却发现是和其他人一样的人情巧克力。这都是一样的悲剧。我们不要悲剧。作为一个调查官,面对孩子,就必须抱着‘他和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像,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孩子’的想法。”

这就像是一番演说。我一边听,一边在心里猛烈地点头,觉得有一股感激之情。可正是说了这番话的阵内,还没过去十分钟,就已经拿起橡皮在报告上吭哧吭哧地擦了起来,还说:“不管了,这种事应付一下就好,反正少年犯的事都一样,一个模子里出来的。”最后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。

借小山内那套迂腐之言来说,调查官就是“通达法律的同时,又能将法律搁在一边来和孩子对话的人”。

用阵内的话来说,调查官就是“藏起手枪的牧师”。

虽说如此,眼前的木原父子却着实厉害。冷漠,不说话,就像顽固的艺术家,对我这个正精神不振的人来说,真是强敌。

“你是放学回家途中去书店的?”我问志朗。

志朗的动作有些怪异,听了我的问题,他先是一愣,然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看着一旁父亲的脸色。

他父亲说道:“这种问题你就老实回答。”

我很不喜欢这种口气。志朗或许是受到了父亲的言辞催促,便答道:“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。那家书店就在回家路上,我骑自行车去的。”

志朗还是老样子,窥视着父亲的表情。他眼神飘忽不定,带着一副希望得到什么许可似的表情看着父亲。这样下去可不行,我心想,志朗太在意他父亲了。于是我将他父亲请到外面去等候,和他单独面谈。

7

现在留在接待室里的只有志朗了。我又重复了一遍问题,志朗的表情稍微精神了一点。我稍稍安心,但又提防起他那等在外面的父亲。他父亲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,瞪着他,用威胁的口气说了一句:“老实点!”

“你爸爸,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吗?”

“那个人?嗯。”

一听到志朗口中说出“那个人”,我的心就沉了下来。不少孩子都会把父母当成陌生人似的,称作“那个人”“那家伙”,甚至会对着父母称“你这家伙”。有时候这固然是单纯出于难为情或者摆架子,但多数时候,这样的称呼是因为孩子和家长之间产生了距离。我曾读过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,上面说:“在俄罗斯,父母和孩子之间有不用敬称说话的习惯,如果二人的关系不错也无妨,但若是发生冲突,那就难说了。”而我却认为,正是因为相互不用敬称才会使人发生冲突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或导火索,只要一直用不自然的言语,人之间的关系就会超出常态。对人的称呼上能够体现一种力量关系。

“今天你妈妈没来呢。”

“我妈去旅游了。”

“对你妈妈,你称她为妈,而对你爸爸,称他为那个人?”

志朗听了,困窘地耷拉下眉毛,搜索着答案,再次陷入沉默。我又问起他偷窃当天的事情,他看了一眼房门,言辞含糊。这样的对话来回了好几次。

难道说,志朗本来是个喜欢说话的人?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,但直觉告诉我如此。也说不上为什么,总觉得他看上去是个能说会道、善于交际、在班里也时常引人注意的孩子。

眼前的他却不怎么说得出话来。他明明一副很想说话的样子,但话到嘴边又开始犹豫。我只能认为是他父亲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,而他父亲留下的那句“老实点”正束缚着他。

“志朗,放假的时候你都干些什么?”为了转换气氛,我换了个话题。

志朗没有马上回答,似乎在苦恼这个问题是可以回答还是应该保持沉默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细声细气地答道:“听听爵士乐。”

“哦?听爵士乐啊。”我并不知道听爵士乐在现在的高中生中有多么普及,“你爸爸对此有什么评价?”

“我爸讨厌爵士乐。”志朗小声说道,“每当我听的时候,他就会发怒,关掉音响,说什么听了让人烦。”

只有这一次,志朗将自己的父亲称为“爸”。

“可他却穿着一身运动服。”

“哎?”

“运动服和爵士乐不是谐音嘛,”我说道,“jersey,jazz。”[5]

“武藤先生,你多大了?”志朗一脸认真地问道。

“二十八了。”

“哦。”他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看着我。

“你这是在藐视我吧?”

“不,没有。”

“你把我当成傻瓜了吧?觉得我像个老头?”

“没有。”志朗一脸迟钝的表情,“只是觉得,把运动服和爵士乐放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
“但反过来,这样的冷笑话也很新鲜吧?”我特别强调了“反过来”几个字。

我本来期待这个舍身讲出来的冷笑话多少能让志朗开朗起来,但效果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好。

“你是想要那本漫画吗?还是你就想拿件什么东西?”

“我觉得是……想要那本漫画。”

“你不觉得那样做不对吗?”

“当时——”

就这样,对话进行一半就停住了。于是我又问:“现在认识到不对了吗?”他却陷入了沉默。

“把你当时的心情告诉我吧。”我努力装成一个跟他相识了十年的好友,轻快地说。但他只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要是你不能坦白地说出来,那下周你还要来一次哦。”我一边夸张地大声说道,一边抱起双臂。

“啊,是吗?”志朗说道。不知为何,他似乎还有些高兴。以此为界线,无论我再问什么,他都没有回答。

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单纯地觉得再来面谈一次也无所谓,还是不喜欢我这种问话方式,总之他不再开口了。

我别无他法,只好改为和他父亲面谈。我让志朗在外面等着,又将他父亲叫了进来。走出接待室的时候,志朗扭头说道:“你一定要告诉那个人,我刚才都说了什么。”

“告诉你爸爸?把你说的话?”

“是的,告诉他我都说了些什么。”

我回答说:“明白了。”心里却什么都不明白。你让我告诉他——我挠起了头。可志朗,你不是什么话都没对我说吗?

8

正如我担心的,志朗那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父亲是个强敌。我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可他脸上紧张的表情到最后也没有变化。

“那孩子刚才说了什么?”他抢先问我。

“他没怎么说话。”

“总不可能什么都没说吧?”

或许这位父亲是那种对孩子的一言一行不从头管到脚就不罢休的人。他一定是因为在董事长的位子上成功了,才会一味地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正确,并强求儿子也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。不管是踢足球还是打棒球,要是拿成功过一次的战术来反复使用,到头来肯定会被对手发觉,而他却天真地认为人生可以反复采用同样的战术。

我即兴做了上述分析。

“志朗喜欢听爵士乐吧?”

这位父亲绷着脸,什么也不说。

“您不喜欢爵士乐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他没好气地说道。

“听爵士乐很好啊。”虽然我只知道几个萨克斯演奏家,但还是说了这话。

“我可没听过什么爵士乐。”

这难道不是因为你把音响里播放的爵士乐关掉了吗?

“他还说了什么?”

“那个,”我脸上浮现出僵硬的笑容,“其他就没怎么说了。志朗在家里说过什么有关偷窃案的情况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他以前偷过东西吗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无论问什么,我得到的回答都只有“不明白”“不知道”“算是吧”。我不由得心生厌烦,一旁的自动取款机都比他更会说话。

“您给志朗零花钱吗?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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