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项圈,让-克利斯托夫·吕芬,电子书,mobi,pdf,txt,epub,kindle,百度云全文阅读获得

原创 qiangshuai521  2020-02-10 16:58  阅读 939 views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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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里的水位很低,水流撞到石头上,由此产生的白色泡沫几乎覆盖了整个河面。春天垂到水里的柳树枝,这会儿挂在半空,末端缠着肮脏的水藻。

一个年轻人蹲在河中间。他先前从石头上跳到那里,然后光脚踩在满是苔藓的石头上,一动不动俯视着水流。他的眼神就像捕猎的猛禽,对准他身下的深水坑。太阳的光斑在水底的沙子上跃动,一条鳟鱼就在这个狭窄的天然水盆里游动。他缓缓地举起一根一头削尖的长棍,又止住不动好半天,然后果断地将纤细的标枪掷入水里,叉中了那条鱼。他把棍子从水里拿出来,被串起来的鱼还在棍子上挣扎。捕鱼人直起身子,却突然像止住脚步的狗一样不动了。他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岸上注视着他。

“别想跑,路易!我总能找着你在哪儿。过来点儿。”

加巴尔几乎不用提高声调。小河缓慢地流淌,几乎没有水声。对于那双惯于洞察细微声响的耳朵来说,这寂静的林中,宪兵的声音清晰地回响。

路易自如地从一块块石头上走向岸边,等走到队长跟前,他低下头,笨拙地把手放到身后,想把猎物藏起来。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,满身的体毛,眉毛中间连到了一起,额上的发际线很低,卷曲的头发从那里垂下来。他弓着背站着,似乎只要有人在就很害怕的样子。而在树林里却相反,他的眼神和野兽一样灵敏。他靠打猎和捕鱼过活,六岁时母亲就死了,没人知道父亲是谁。他被送到了孤儿院,又从那里跑出来两次,每次都回到林边他出生的房子里。后来人们就放任他在那儿待着了。加巴尔留神着他,他知道这个男孩儿不会干坏事儿,也知道他想要什么,弱点在哪儿。

“我看你还是这么利索。让我瞧瞧。”

鳟鱼已经不动了,认命了或是已经死了。这是一条皮肤会折射光线的漂亮的鱼,长棍不偏不倚从它的身子中间穿透。

“我说,路易,最近你挺老实的。但你还是跑去看她。”

小伙子摇着头:

“没有没有!我发誓。”

“别发誓,这样妥善一点儿。尤其我是知道的。我也盯着你呢,你以为呢!”

路易摆弄着还插着鱼的木棍。

“听着,我知道你没干什么坏事。你自己都把持不住地想要去,这没办法。要是你喜欢,你还可以在树枝后头远远的看着她,只要你不打搅人家。”

年轻人瞟了一眼宪兵,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。

“我需要你帮忙,路易。你欠着我呢,是不是?”

对方并不作任何表示,等他说完。

“你认不认识瓦朗蒂娜的情人莫尔拉克?”

路易的眼里闪过恨意。

“他去打仗了。”他低沉着声音,恶狠狠地说。

“他去了又回来了。而且你知道。”

路易转过脑袋。

“你每天都去看她,我没弄错吧。”

小伙子不回话。

“别跟我瞎编。我知道你的习惯。早上你躲在她菜园子上头的林子里,好看她弯腰侍弄蔬菜。下午你又从她屋后经过,好偷看到她给母山羊挤奶。别说不是。只要你安安分分的,我没什么要再说的。”

“我就碰过她一回……”

“这就已经把她吓得够呛。她那么不喜欢穿制服的,居然跑来找我,那她可真是吓坏了。”

“现在没有了。”

“我相信你,路易。我不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

“是什么,我告诉你,你可以帮我。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。”

路易用他长满黑毛的宽厚的手掌蹭蹭胸前。

“莫尔拉克打完仗回来后,你有没有在这附近见过他?”

路易不喜欢这个话题。能看出来他想跑开,有什么事情他不喜欢的,他就会这样做。可是加巴尔用他那双倔强的农民的小眼睛瞪着他,这让他害怕。

“我觉得是。”

“拜托,别忽悠。他到底是来了还是没来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“好些回?”

“是。”

“多少回?”

“每天都来。”

宪兵停顿了一下,好像要把这些信息塞到保险柜里。

“你知不知道他在牢里?”

路易张大眼睛,脸上浮过一丝坏笑,但他马上收敛了。

“不知道。他干嘛了?”

“蠢事。七月十四号那天。”

“怪不得他最近不来了。”

“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?”

“我不知道是哪天,可能是三个星期前吧。”

“那就是了。游行前一天他还来过。他来做什么?找她说话?”

“啊,没有!”年轻人声调高起来。

加巴尔心想,幸亏莫尔拉克没有越过某些个界限,否则,事情可能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。他了解路易隐藏的粗暴潜质,另一个方向无疑会是一场惨剧。

“那么,跟我说说,他来是做什么?跟你一样躲起来看她?”

“我比他躲得好,他没看见过我。”

“她呢?你说她看见他没?”

“我看不会。他跟的不是她。”

“那是谁?”

“是那个小孩儿。”

加巴尔退后一步,坐在沿河边放倒的一棵树的树干上。水的清凉挡不住已经袭来的热浪。他用叠成小方块的格子手绢擦擦额头。

“你说的都是实话?他去看的是那个小孩儿?”

“我干嘛说假话?”

“他试着跟孩子说话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他没跟孩子说上话还是他没有试着跟孩子说话?”

“没有试着。”

宪兵叹了一口气。跟路易说话总有这样的陷阱。小伙子的脑瓜领会不了这样的细微差别,听到什么就是什么,别人也不能怪他。但这样的谈话很累人。

“你的意思是他说了话,跟孩子说了话,是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经过是怎么样的?”

“一天早晨,她在屋里。”

路易总是说“她”,就像瓦朗蒂娜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太残酷,太痛苦。

“小孩儿跑去城堡那边玩儿。”

当地人以前管一座防御要塞的遗址叫城堡,说是阿涅斯·索蕾尔[18]在那儿住过。随着这个遗址逐渐成为一摊覆盖着树莓的石头堆,叫它城堡的人也少了。但路易还保持着原来的叫法。

“你跟着他们?”

“当然了,您知道,这个小孩子,也有点儿是她。”

加巴尔明白,对方简单的头脑里有着这样疯狂的念头:保护这个孩子,也许能赢得瓦朗蒂娜的感激甚至是感情。

“他们说什么了?”

“我太远,听不见。您说的这个人,那,这个莫尔拉克,从躲的地方出来,跟孩子说了好久的话。小孩儿听着他说话,但是等他要拉他的手的时候,这个小野孩子撒丫子跑了,换我我也会跑,真的!”

“莫尔拉克再试过跟他说话吗?”

“有一回。可是小孩子看见他时,没让他靠近就跑了。”

“你觉得他告诉他妈了?”

“我觉得不会。”

“为什么你觉得不会?”

“要是他说了啥,后来几天她肯定不会让孩子一个人溜达。再说我觉得肯定是因为这个,为了还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反正要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。”

宪兵点点头站起来,走近路易,捏了捏他的耳朵。这是拿破仑对士兵的手法,加巴尔知道这个。反正,皇帝身上最好的地方,干嘛不学着呢?路易则很熟悉这个亲昵的手势,把它当成一种鼓励和赞赏,本来也是这样。

“准备好,我过不久还会来找你的。”中队长最后说。

不过这就是一句套话,路易知道,他可能一连过好几个月都见不着对方。他装出尊重和有些胆怯的样子,表示他明白了加巴尔的意思,然后什么也不问,就拿着鳟鱼消失了。

阳光消失了,莫尔拉克和法官绕着院子走着。他们的手都放在衣兜里,布缝的衣兜因此都变得鼓鼓的。

“二月革命后,俄国人就开始吵起来了。”犯人说道。

“保皇党和革命派之间,是吗?”

“保皇党,已经不多了,可能在军官中还有,不过反正他们也不声张。干架的是支持临时政府的人和要继续革命的苏维埃支持者。阿弗尼诺夫完全在苏维埃一边。”

“您呢?”

“我?”

莫尔拉克有些窘迫。他明白得谈到他自己。他在事件中的角色,他完全认账。难的是开头,怎样才能说清楚他是怎样参与到这事儿当中的呢?

“您知道,一开始,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用到我看过的那些书。”

“您在瓦朗蒂娜家看过的书?”

莫尔拉克不愿回答这个问题,这一回,朗蒂耶也觉得自己提这么直接而无用的问题实在有些莽撞。

“探亲期间,我念了很多书。战争改变了我。我没有想象过这些事物能存在。炮弹、大批穿军装的人,几分钟之内,几千个人死在太阳底下的战斗。我本是个农民,您明白?我以前什么都不懂。虽然我在打仗之前就开始看书,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书。我放假回来的时候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我得找着答案。我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理解战争、社会、军队、权力、钱,这些东西,我都刚刚接触到。”

“您放假待了多久?”

“两个星期。时间太短。但没能看的书我都带走了。”

“行军包裹里可装不了太多的东西。”

“我拿了三本。”

“哪三本?”

莫尔拉克站起来,宣读《福音书》似的说出了书的标题:

“普鲁东:《贫穷之哲学》,马克思:《雾月十八日》,还有克鲁泡特金:《无政府主义的道德原则》。”

“包里带着这类的书籍,您就没有惹上过麻烦?”

“事实上,司令部在俄国革命发生后才开始有所警觉。我也是做了准备的。我把封面换了,从外面看就是些爱情小说。”

朗蒂耶想起了习惯于地下工作的瓦朗蒂娜的父亲,这个女儿也早早地学会了掩饰。她应该不会不乐意将莫尔拉克也引进自己的领地,和他分享这些危险的秘密。

“那您在这些书里找到了什么?”

“当他们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我都明白。但他们的革命观点一开始对我来说,就像美梦一样,顶多,跟天堂一样是个美好的诺言。但自从俄国发生了这些事,我明白了这些梦是可以实现的。”

他停了下来,从正面看着朗蒂耶。他的脸变形了。他的身上没有愉悦,仍然没有,只有一种从身体深处升上来的热量。他的目光变得灼热,呼吸变得深沉,皮肤因为热血加速循环而突然改变了颜色。他不再是一个在土里刨食的农民,而是一个渴望空间和未来的男人。如果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话,人们可能会以为他疯了。

“您明白吗?我们本来在地狱深处,在污水潭里。而同时,某个地方的人民的意愿使他们摆脱了暴君!这个工作必须完成,革命必须继续下去,不光是在俄国,而是在所有的地方。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首先要做的,是终止这场战争。要是我们反抗了,就只剩下将军们来打仗了……我们可以用对待尼古拉二世的方法来打倒他们。”

“您参加了叛变?”

朗蒂耶很惊异,在犯人的军事档案中,关于这一切,一个字儿也没有。相反的,正是在一九一七年,他因为英勇行为获得奖章。

“没有。”莫尔拉克肯定地说。

“你们部队里有吗?”

“有一些愚蠢的事情。好几个人为了被送走而自残。这是些就想着自己保命的自私的人。他们自以为聪明,可是大部分都被发现了,有的人被判了,有的人被枪毙了。这种行为能改变什么?”

战争期间,朗蒂耶的部队里也出过这样一件事:一个年轻的面包房工人,在夜里执勤的时候,往战壕外招手,被打掉了两根手指头。两边阵线离得很近,对面另一个可怜人,可能明白了他的意思开了枪。这样的事情很是可鄙,但作为单元的长官,他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把这孩子送去军事法庭。他不知道他后来怎样了。

“和俄国人在一起,我们有别的想法,我们有更大的目标。”

莫尔拉克身上让他不自在的东西现在完全暴露在了太阳底下。在这之前,朗蒂耶对这个犯人感到疑惑,也有些不信任,但不明白为什么。现在,他恍然大悟:这个人又保守又狂妄,表面谦逊,内心深处却坚信自己比别人都要明智。莫尔拉克是一个被巨人的野心吞噬掉的小矮子。不知道应该同情他承载着如此巨大的抱负,还是嘲笑他勃勃的野心。

“我们和阿弗尼诺夫还有他的同伴,策划了一个规模很大的,让保加利亚人也参与进来的行动。我们的理由很简单:一个有效的阻止战争的运动,必须在战线的两边同时发展。否则,运动就会演变成一方或另一方的溃败,于是拒绝战斗的人就会被看成叛徒。我们所想要的,首先是联合两个阵营,然后违抗上面的命令。”

“在法国也发生过这样的事,战线两边的士兵暂时停火。我在圣诞节时听人说的。”

“是,”莫尔拉克一本正经地进一步说,“是有过一些跟敌方友善的行动。但是没有政治基础是走不远的。正因为如此,我们更倾向依靠跟我们有共同革命理想的人。”

“你们的军官、干部,放手不干涉你们?他们跟你们有一样的理想?”

犯人的脸上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容。

“我们不会冒无用的险,去联合对事业不利的阶级敌人。我们的方法仅仅是地下活动。名义上我是去俄国人那边喝酒,听音乐。我有狗,很方便。我跟我的士官说威廉老往那边跑,因为它找着个女朋友。这是真的。于是他就准许我去那边找狗。”

“俄国人也养着狗?”

“我不知道那条母狗是从哪儿来的,他们可能就是在驻地捡着的。反正,它成了他们的吉祥物,取了个名字叫萨巴卡。威廉比这母狗大多了,不过它还是找着法子让萨巴卡怀上了小崽儿。我走的时候,还没生,不知道小狗会长成什么样儿。”

杜热走进院子,说犯人的午餐送到了。他们回到牢房。看守也明白了,这审讯没个止境,他在一个小桌子上放了两个盘子和两个杯子,从一个送来的白铁罐子里盛出汤来。法官坐到莫尔拉克对面,两人一边继续谈话,一边喝着温热的汤。

“于是这个行动怎么样了?”

“很简单但是很难实施。卢佩尔堡垒那边,有一个战区,我们和保加利亚人的阵线非常接近。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儿。在这样的山区,大多数的据点都很分散,相隔很远。俄国人的侦察兵知道保加利亚的部队每十天都会换防,其中有一支,有很多支持这个事业的战士。我们想等到这一支部队换到前线的战壕里来时,发出信号,保加利亚部队的人打死他们的军官,我们也从战壕里出来跟他们会合。然后整个前线的同志都传递这个消息,组织起义。我们会在萨洛尼卡和索非亚发表宣言,工人们也会起义。这样,就会是战争的尽头,革命的开始。”

“吃吧,快凉了。”

莫尔拉克看着他的盘子,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他几口就喝完了汤,好不再为这配餐伤脑筋。

“那事实上是怎样一个过程呢?”

犯人的脸色暗下来。他缓缓地放下勺子,撕下一块面包擦拭盘子。

“一开始跟计划的一样。”

“只是一开始?”

寂静。莫尔拉克重新变得阴郁沮丧,重拾倔强的模样。

“准备工作大概进行了三个星期。行动的时候,我得找个借口去俄国人那边。保加利亚部队的轮换也出现了一些意外。最后,九月十二号的时候,一切就绪了。”

“我记得这是您立功的日子?”

莫尔拉克耸耸肩,不回答。他退后一点,用指甲剔边上的牙齿。

“那天,白天很热,夜里变得很舒服,大家都休息好了,信心十足。但气氛还是很紧张的。最微妙的时刻,是走出战壕进到无人区的时候。不巧的是,那天晚上没有月亮,什么都看不见。我们准备了钳子用来绞铁丝网。只要一接上头,我们就可以打开灯,组织起来。最危险的是开头。”

“你们这个秘密行动有多少人参加?”

“俄国人这边,几乎整个部队都参与。阿弗尼诺夫跟我保证说保加利亚人那边至少有二百人愿意加入进来。而且凑巧的是,他们那边的军官都被招到司令部去了。”

杜热进来撤掉盘子,在每个人面前放下一个苹果,又出去了。

“我们计划在凌晨四点开始行动,这样可以在日出之前就组织起来,也不至于两边联合起来后还要摸黑太长时间。”

“信号是什么?”

“《国际歌》。保加利亚人那边先开始,我们接上合唱。阵地的布局太近了,对面都听得见,尤其是夜里。四点,我们听见歌声响起来了。您不能想象这让我们有多激动。”

法官觉得莫尔拉克的眼睛似乎湿润了。反正,他抽出了一条手绢擤鼻涕以掩盖情绪。

“之后的事情就发生得特别快。当时我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,是后来才捋清了线索。”

他又擤了鼻涕,这一次很大声,然后重新摆出负气的样子。

“我就不跟您啰嗦细节了。都怪威廉。跟平常一样,它跟我在一起。它有猎狗的好眼神和本能。当它觉察出对面有动静的时候,它爬上一架梯子,冲出了战壕。一个保加利亚兵正像预计的那样在往前走,但狗一点也不信赖……”

他冷笑了几声。

“它直接扑上去咬那人的喉咙。用刺刀干仗的那回它也这么去了,还受了表扬,不是吗?对它来说,敌人就是敌人。真是条忠实的好狗。”

莫尔拉克脸上显出可怕的表情。

“对,忠实。”他重复道。

朗蒂耶开始明白了。

“那个兵叫喊起来。四周一片漆黑,所有的人都慌了。虽然最坚定的同志们都使劲儿喊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儿,其他人不相信他们。那些人都以为这是个圈套。有人开始打枪,我们这边有人还击,照明弹升起来了。我们这边的炮兵向对面的战壕开火,炮弹像雨点儿一样。您能想象那场面。”

“那您是怎么抽身出来的?”

“我和阿弗尼诺夫都目瞪口呆,一开始,我们还稳住大家,后来,事情的方向变了。战争又开始了,大家又得各自保命了。有人发出了反击的信号,俄国兵都冲出了战壕,我也冲了。保加利亚部队那边很妥善地准备了叛乱:战区里的士官都被清除了。结果他们那边闹得不可开交,我们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就打过去了。太可怕了。我们在杀害刚才还准备和我们站到一起的同志。几分钟以前,我们还打算拉起手来,现在,又是战斗,碰到谁就杀掉谁。”

“最后您受伤了?”

“大概一小时之后吧。我们突破了三条防线,我方的火炮手没有料到进度会这么快,没有做准备,于是开始密集地开火。一块弹片打中了我的后脑勺,不深,但把我打晕了。三天后,我醒来的时候,是在萨洛尼卡的一所医院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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